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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殷瀛洲倒是听进去了,却在不练刀的睡前饭后捧起了书看。
未离家流浪前他也曾在私塾断断续续读完了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是娘偷偷卖了私藏的陪嫁镯子才换来送他去念书的私塾束修,事后娘却被暴跳如雷的爹狠狠打了一顿。
输红了眼的男人欠下巨额赌债,急于翻本却无处借钱。当得知妻子偷卖了首饰有钱送儿子读书却藏着掖着瞒过他时,他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对象,将暴怒愤恨不甘随着拳打脚踢一GU脑倾泄在病妻和幼子身上。
娘去世时他笠翁对韵和声律启蒙读了还不到半本,就被爹从私塾里一路拖着回家强行勒令退学。妻子Si了,家中无人伺候,他需要这个儿子为他洗衣做饭。
幸好燕怀归的那一千两银票足够他二人各项花费开销,从最简单易学的龙文鞭影幼学琼林到诗经楚辞玉台新咏,再到四书五经和昭明文选,又或是天文星相水经地理,算术律法木工营造,不求甚解也罢,囫囵吞枣也罢,虽然无法过目不忘领悟透彻,能理解个七七八八粗通其义,已经达到殷瀛洲的所学目的。
燕怀归的学识水平仅限于读懂浅显文章,但其人见多识广心思缜密,殷瀛洲每每与之对答,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启发,再与书中所学结合互为佐证,殷瀛洲自觉眼界心思脱胎换骨日益JiNg进,远非以往那个单纯无知的自己可b。
八个月后,借力一副铁拐,燕怀归已经可以和他简单拆招。
那本刀谱既有前人所创招式和内息修炼之法,又有燕怀归自练的刀法心得,本是打算待幼子满四岁后便亲自传授,没想到意外惨两隔,报仇之余,一想到此他就深以为憾。
血债已讨,且临Si前收了个根骨心智都堪称不错的弟子,他别无所求。虽是请了名医治伤,深受重创的五脏六腑却无力回天,不过是略尽人事聊做安慰罢了。
三年后,燕怀归教无可教,殷瀛洲受他所托,策马疾驰来去月余,自西北带回了燕怀归妻儿的两件遗物。
燕怀归抚之,大哭后大笑,吐血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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