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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子翻厌了,袅袅合上书页,托腮旁观对面书案后坐姿端严的男人。
殷瀛洲难得一日在家,却不得闲。
此刻正提了笔,指节轻扣桌案,敛眉深思,斟酌文书用词,半点未注意到袅袅在看他。
紫金发冠已除,仅用了条玄sE缎带在脑后束起浓墨一样的长发。
他惯不Ai着冠,只如今不得不屈就场面应酬。
上京尚奢,男子熏芝兰,饰环佩,簪金冠玉锦服华裳,甚者敷粉施朱,面若好nV,风气使然,穿着随意倒跌了秦家脸面。
秦父的书房里另辟了单独一处,置了方几矮榻。
袅袅索X将话本子全搬来,明晃晃地与那些古板无趣的经史子集并列书架,再不必偷偷m0m0藏在卧房中,生怕被爹爹和娘责骂。
初涉商事,千头百绪诸项繁冗,殷瀛洲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一整日也难见人影。
一日袅袅偶然自梦中醒转,纱幔轻荡,银缸犹照,枕边人翻阅书页的细小声响在暗夜里格外清晰。
袅袅伸手环住殷瀛洲腰身,鼻音浓重地唤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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