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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帝要在养心殿召见她。
她没有权利坐步辇,只好边走边盘算:皇帝不愿自己来,而是叫她去,分明疑心未除。走一步看一步吧。陆靖柔心里暗暗叹口长气,藏在宽大袍袖里的手攥紧又松开。她身上还穿着他送的嫁衣呢,本该洞房花烛夜会檀郎。此时此刻,却要穿着它上战场。
转过三道影壁墙,正殿明间摆设并未改易,甚至“恬澈”“安敦”两道小门上悬的门帘,还是她从前让换的品蓝sE。天顶藻井繁杂纷复,正中金龙乘雷霆之势b压而下。皇帝坐在宝座正中,正微闭双目养神。她却一眼看见面前俯身跪地的背影,衣上满是斑斑血痕,青竹劲松一般的脊梁仍旧笔直,巍巍然不可摧折。
陆靖柔压根来不及悲伤,一呼一x1间脑中闪过千军万马。低头左脚过门槛,抬头迈右脚时,脸上已是泪如雨下。
“皇上,皇上!”她跌跌撞撞提裙摆,瞅准绛sE云龙袍底下海水江崖,膝行几步嚎啕大哭道:“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救救臣妾!”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萧阙快被他们打成血人巴罗了,还不准她来一手一哭二闹三上吊么?陆靖柔哪管三七二十一,抱住皇帝的腿不撒手,放开嗓门继续哭喊:“皇上!臣妾实在不想活了,您就让他们一根绳子勒Si臣妾,臣妾下辈子投生g净身子,再伺候皇上罢!”
老祖宗诚不欺我,这套泼妇骂架手法堪称经典,用在她这个贞洁烈妇身上亦差强人意。果然皇帝被她哭得动摇,声气儿不自觉软下一大截,双手往她肩上一搭,温声道:“先起来,好好和朕说,是怎么回事。”
既有这话开头,事成便有三四分了。陆靖柔借势哭哭啼啼站起身,不知有意或是无意,脚下不留神踩上裙子,少不得又一个踉跄跌在皇帝怀里。
“老狗贼!”陆靖柔不住地用袖子拭泪,抬手指着萧阙哭骂,“臣妾被一伙不知来历歹徒所掳,受尽折辱欺凌。好不容易九Si一生逃出来,转头落入这人面兽心的狗贼手里。只因臣妾从前同他有过节,他就公报私仇!”
“歹徒?”皇帝蹙眉听得认真。
陆靖柔这时才回过头正眼打量他。皇帝瞧着果真如传闻所言,面sE青白,颊上的r0U都熬g了,一双桃花眼不复昔日妩媚风流,眼底一大圈深深青黑。她心底一惊,回身抱住皇帝肩膀cH0U泣:“您,您怎么这么瘦哇,脸sE也不好。臣妾不在g0ng中这些时日,是不是底下的人懒怠,不好好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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