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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明明别的仆侍都能改,甚至啊狗都能改成胡哮天。”
田安安抽了下鼻子,借着控诉,“可你就是不肯让我改,非说我不是你家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杏眼里的委屈都快凝成实体,化为鸣冤鼓槌将他胡锦承“始乱终弃”的恶行昭告天下,“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家人看,你就是想找个机会把我丢了。”
气头上的人总能翻出陈年旧谷的事,连着一并算在头上。
“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被抛弃的人,他们扔了我,你也不要我,”狠狠抹了一把泪,一下抓住门帘就打算往下跳,“我走就是了。”
胡锦承收紧圈在男孩腰上的手,用力把人控制在怀里,压住挣扎的双腿,两个人纠缠交织。
“你……你放开我,”田安安的声音鼻音很重。
“安安,”胡锦承把人转了个向,四目相对,“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真一点不明吗?”
他的声音带了些滞缓,“我把你放在心尖,宠着,溺着,你是真一点感觉没有吗?”
田安安挣扎的动作一顿,就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坐在胡锦承腿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怨他们弃了你;是不是还在恼,恼自己为何比不得别人机灵。”
田安安的声音低落,“我不记得了,我本来就生的蠢笨,怎么会记得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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