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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含着难掩的沙哑:“可是不去做司机就没有那么多钱,跟着我吃苦,淼淼不怕吗?”
孙淼淼回过神来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泪光,她抱住郝四道的腰,把脑袋依偎在他胸膛上甜甜地笑道:“嗯,我不怕。”
孙淼淼心思很单纯,村里伙伴处对象,姑娘要雪花霜要漂亮衣服、要三转一响,而她心里只有读书。这些东西入不了她的眼睛。郝四道送给她那些东西,都讨好不了她。
那时郝四道即便不甘心,就算捶烂床板也不敢上门提亲,多看她一眼都不敢,怕看了舍不得送她嫁进城里。郝四道这些年那么拼命,有一半是为了孙淼淼。
郝四道骑着的是崭新的单车,二八式的带着大单杠,车轴干干净净,一点漆都没掉,锃亮瓦光得能映出人影。城里拥有这种单车的人都爱惜得不行,保养得干干净净。
她十六岁后就不停有媒人上门提亲。赵巧莲接待过的媒人几乎都是城镇户口的青年,人人都说她是高中文化,以后要嫁给城里人,压根不会看村里的小伙子。
1985年国家会取消粮食统购统销政策,渐渐取缔各类票券。城镇户口挂钩的各种粮食福利也就随之消失,只有医疗和教育能够吸引农村人涌向城市,九十年代城镇面向全社会招工,吸引了大批向往了城市很久的农村人,但迈入二十一世纪后,农业户口反而比城镇户口值钱。
如果不是她每个人从中学回来路上不安全,需要他接送,恐怕一年都说不上几次话。以前他想过孙淼淼也许从来没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只是把他当成亲大哥。
她第一次那么靠近他,他的身体硬邦邦地结实,浑身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他那双黝黑的眼跟抹上一层暗沉的光,紧紧地盯着他,看得她面红耳赤。
孙淼淼脑子有了几秒的空白,脑海里闪过他在外地辛苦地攒钱给她治病、头破血流地提着一箱钱回乡的画面。上辈子郝四道对她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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