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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紧眉头,想不通其中道理,“我熟读——嗯,被夫子b着读了本朝律典,条条桩桩都很清楚,没说不能在郁清莲脸上画乌gUi。”
说完,尘尽终于从窝着的圈椅里站起身来,慢步向前,从衣袖里伸出一段手腕,作势要去拍他的肩膀,又信誓旦旦道,“我罩着你。”
季秋鹗错开身,从容地避开手掌落下的位置,蹬着脚跟,轻燕般往后一撤。
他有的时候真是说不出话来,哀哀地心道:简直笨得无可救药!
季秋鹗不忍直视,于是调开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停在芙蓉鸟金h的羽毛上,依旧想要敲打她,“你就等着龙颜大怒吧!”
金栏杆折出一棱细细的光,横在她洁白的脸颊上,尘尽一愣,半晌回过神,这才想起郁清莲已经做了皇帝,难怪方才季秋鹗要叫“郁宣”,是为了避讳天子。
“宣”,是郁清莲做藩王时的封号,他去岁获封北地,还没等到离京就藩,大军便已直b御城而来了。
她不仅开始思量,做了皇帝,是不是就不能处处如她所愿了?她还当他是冷g0ng里的小皇子。
在皇帝脸上画王八这种轻贱的事,此后自然不能再做,作为臣子的,绝不能堕了天子宾服四海的威德。
季秋鹗觉得她像是回过味来了,心口一松,“我不是早跟你说过,郁清——郁宣是个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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