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可是在这马背上,在除了谢必安无人依靠的时候他又罕见的想起哥哥这个词来。
范无咎艰难地将双眼剥开一条缝——临近黄昏了,天边可以看见橙红明亮的晚霞,太阳像一颗烧的通红的铁球,若是掉到海里湖里还可以听见滋滋冒热气的声音。马场平坦广阔,边缘堆了些奇形怪状的雪人,被夕阳镀上黄澄澄的金壳。范无咎想起庙会里买的糖葫芦也是这样亮晶晶的样子。马儿驮着他向前跑,太阳白云都被他扔在身后,只有风能与他同行。范无咎觉得眼前的一切新奇的很,胆子也大了些,终于将眼睛全部睁开,冷风刮的眼珠子疼,但他却舍不得闭上。
马儿一上一下,他像是在草场上跳跃的兔子。小孩子总是忘性大,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之后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左看看右瞧瞧,范无咎想仰头去看天,但谢必安挡住了他,他又转着脑袋四处逡巡。马场边的人影,高耸的看台,还有不远处城郊外白皑皑的树林,一一从他眼前掠过。景色如此宽阔,范无咎看得高兴,连风声也像是在和他玩笑。他没体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又害怕又兴奋,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必安叫他笑得莫名,扯着嗓子问:“你笑什么?”
“我觉得太阳好看!天也好看!而且树跑的好快!”
被他毫无文化的说法逗笑,谢必安喊道:“叫你骑马你又不干!”
“我自己又不会骑!”
“哼——最后一圈了!再要骑你自己去学!”
“知道了——”
最后一圈谢必安跑的更快了,范无咎刚睁大的眼又被风逼得闭起来,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他把自己缩在谢必安怀里,马儿将他抛上抛下,范无咎却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