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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头,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十足十的漠不关心的疏远,连上次那分恭谨都看不到了。
只能在他眼睛里看到一点兴味。
贺深思维顿了一下,兴味?对自己?还是对自己这番姿态?
他竟然会感觉到一点不安。
但是贺昀开口,还是一贯的腔调:“父亲,注意身体,还是治疗为重,切不可不遵医嘱,随意妄为。”
仿佛真的是在尽孝,为了父亲着想的儿子——除开他淡漠的神色,和他劝的内容是要为父亲手淫——看起来是多么可靠的儿子。
贺深没有像上次一样愤怒,也许知道自己实则并无反抗的能力,他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口:“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贺昀还是垂着眼,目光上毫无遮掩,但脱口而出的依旧是堂皇之言:“自然,为父尽孝。”
“我可没有你这样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儿子。”贺深似乎被他的目光刺痛,再次斥责他。
“父亲可莫再说这般诛心之言,要伤了儿子的心的。”只是他的神色可看不出什么伤心,仿佛父亲的斥责是在说什么笑话。
他明明心知肚明自己并非贺深亲子,他也早就不再把贺深当作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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