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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妈没看到苏雪，疑惑地看了眼房间，床铺铺得很整洁，窗子半开着，外面有月光扫进来，窗帘随着初夏的晚风轻轻飘荡，小区里馥郁的花香飘散进来。

        她皱了皱秀眉，将盘子放到书桌上，问：“雪雪呢？”

        陈向宇身上的白色T恤衬得他肩膀很宽，头顶灯光打在他的瞳仁里，亮得惊人，“哦，她在卫生间，水喝多了。”

        苏妈侧眸便看到了空的粉色玻璃杯，嘴里爱怜地抱怨了句，“向宇，你要多担待啊，我家雪雪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弄到学习就是……屎尿多。”

        陈向宇握着笔的手骤然紧了紧，喉结吞咽得厉害，气息有些不稳，像是发出了应声的笑声，又像是隐忍着什么。

        苏妈没注意到陈向宇的不对劲，只说：“别刷题刷得太晚了。”

        陈向宇低着脸，用极力克制的语气道：“嗯，……这两道题讲完就结束了。”

        苏妈看了眼试卷上复杂的步骤，没看懂，“嗯”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

        书桌是苏雪六岁时苏爷爷专门定制的，足有两米长，是那种很古朴的风格，厚重又散发着书香味。

        苏爷爷那时摸着苏雪的脑袋说，希望她以后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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