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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虎不知道和解金竟然是眼前这个少年给的，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出色的面容，突然就想起来了陈余空间里发的照片，两人亲密无间的神情跃然眼前，一时间生不出反驳的话来。

        “当然，我能把你从派出所里弄出来，也能把你弄回去，所以张小虎，像你这种苍蝇，就乖乖的待在垃圾桶里，别出来恶心人了。”

        少年强势，咄咄逼人，说话毫不客气，但他却说的是实话，这样一个模样好，家境好的少年，确实不是张小虎可以比拟的，那一瞬间，张小虎的自尊掉到了地上，连争一口气的话都没办法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的心口涌起一股酸意。

        “你会对陈余好吗？”

        季怀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一声说：“我当然会对他好，我会给他花很多的钱，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的世界无忧无虑，也会让他的世界里再也看不到你这种人。”

        少年站直了身体，逆着光离开。

        回忆到这里，张小虎扫过季怀冰的微信，然后出了门，几年前他是输家，几年后他同样是，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从电梯里出来，张小虎觉得口腔苦涩，于是问了旁边的人，“罗警官，有烟吗？”

        罗宇宁从包里拿出烟来，递给张小虎，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上，很久都难以忘怀，所幸他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不至于陷进去。

        张小虎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又借着罗宇宁的火，抽了起来，其实他已经不抽烟好几年了，但今天，好像又可以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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