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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纸巾擦过我的脸，黏糊糊的东西被擦掉，使我感到轻松了一些。

        但身T依旧很沉，像要陷入地里。

        “我先叫救护车，你清醒一点。”

        我努力睁开双眼，吃力地抬起手臂，想阻止他。

        意识b起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时，清醒了很多。我抓住他的手机，力气却小得可怜，一拂就掉。

        “别叫……我还行……”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疯狂咳嗽，却怎样都抹不去咽喉中的沙粒感，火辣辣的痛。

        “我先带你回去。”

        他又抱起我，走了一段路，我被放进了车后座。

        看来他刚才确实是在驾驶。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心里莫名被自己笑到，脸上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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