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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砰砰地跳，甜甜的橙汁也在嘴里发了苦。

        今天有课堂小测，柳棠右手受伤，没法儿做，老师特许他回家写，他也就借口换药，提着书包率先走出了教室门。

        他不着急回家，而是难得地坐上了公车，晃荡到了城郊。这里挤挤挨挨地建了许多五六层高的民房，街道狭小，一辆普通的小轿车就能塞满。

        街边净是铺面狭小的饭馆，油烟大，玻璃门上都腻着厚厚的油渍。间或有装修简陋的水果店，红底黑字写着今日的打折商品。

        柳棠在一家酱香饼铺子前停了下来，买了一小袋。店铺旁有一条黑黢黢的小道，地上铺着几摊W水。他用竹签cHa着饼吃了，把包装袋扔到了店门口脏兮兮的垃圾箱里，就沿着那条小道往里走。

        不过几步路，小道的右边出现了一道暗绿sE的防盗门。柳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不紧不慢地走上里面水泥铺就的台阶。

        因为面积小，又建得高，所以这栋楼的台阶特别陡。楼梯间没有窗，感应灯坏了一大半，几乎没什么光。

        柳棠在黑暗中爬了五层楼，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住了脚步，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nV声。

        “我是祝宁宁的弟弟，来帮她收拾行李的。”柳棠稍微提高了音量。

        “你等等。”

        屋里的人淅淅索索地穿起了衣服，片刻后打开了门。一个戴着眼镜的矮胖nV人穿着睡衣，指着尽头的房间警惕地说：“剩下几个月的房租不退啊，我上次跟你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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