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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
何梦露这才回过神来,动作僵y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半晌,她才缓缓地挥挥手,示意狱警退下去。
狱警从外面带上门,可何梦露还是没有动。在那里坐着的好像是一副壳子,真正的何梦露被困在那副壳子之中,盯着卿言的那双眼睛似乎想挣脱这具身T,扑进卿言的怀里,和她融为一T。
可她不能。她再也不敢关掉监控之后去找卿言,即便是从办公室到医务室只是一段五分钟都不到的路程,她也不敢这么做。她不敢想卿言待在一个监控照不到的地方,处境会不会变得更危险。
卿言的猜想已经被证实了,不是吗?谁又敢保证田小萌的钓鱼线是唯一的威胁?
她怕极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看到卿言被推进手术室抢救的那一幕时,究竟害怕到何等程度。所以她只能以监狱长的身份去见卿言。她必须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和不安、所有的庆幸和欣喜、所有的怜惜和Ai意都关在监狱长的躯壳之中,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索求,一滴眼泪都不能给予。
卿言看着她,又看向她身后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她开口,声音轻得连空中漂浮的灰尘都不会为之颤动:“……监狱长,早安。”
何梦露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一定会哭。所以她只能看着卿言,贪婪地看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卿言也很想抱住她,一遍一遍告诉她没事,告诉她主人不会这么轻易就Si掉。可她明白,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在那台监控摄像头之下,她与何梦露绝不能露出半点多余情感。既然她已经确定王赟才的确打算要她的命,就不能再给他任何把柄。
她没法安慰她的小狗,也没法拥抱她的Ai人。于是她只能故作轻松,开口问道:“有烟吗?烟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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