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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文平结婚的决定下得也很简单。向惠芳作为家里的老二,上有兄长下有弟妹,是全家上下最不受重视的孩子。她的哥哥上了大学、去了大城市工作,她的妹妹高中毕业后做了小学教师,弟弟顽劣、但无论他g什么都有父母兜底。只有她,在弟妹面前是长姐如母,在父母面前是管家婆。她照顾着每一个人,所以每一个人出状况都是她的错。
嫁给赵文平是她第二次为离开这个家而作出决定。第一次是她初中毕业那年,瞒着父母打了个小包袱,想要去投奔北漂的小姨。她被抓回来的时候挨了一顿打,还被关着看了拐卖妇nV的录影带。
她觉得很矛盾。她从没感觉到父母Ai她,他们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烧火做饭洗衣服扫地的白工,有一样g不好就要挨打挨骂,可她被抓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她妈妈哭了。她妈妈在火车站喊破了嗓子,一星期说不出话。那时她还没意识到,这种矛盾和拧巴是一种nV人之间的传承。
她那个年代出生的nV人,没有人会告诉她们“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男人是山,nV人是水,山水相连是天经地义。无论你多能耐,都总有一个男人能“驯”住你,能降得住向惠芳这种nV人,让她在外风风火火、回家忙忙碌碌,就是赵文平的本事。
当然,这种观念是相互作用的。如果说“驯悍”是那个年代的男人被街头巷尾的邻里夸耀的本事,那么“忍让”就是那个年代nV人的基本美德。向惠芳拧巴就拧巴在,她无论在外多厉害,在家都从没发过火。
男人都是被好nV人惯坏的,要么就是被坏nV人b坏的,二者必居其一。赵文平给自己的定义是前者。于是在向惠芳准备为了nV儿多打一份工的时候,他便辞职了。他无职、却从不在家,怕别人说他是家庭主夫、软饭男,所以就开始在外面瞎混。向惠芳白天在厂里做财务,晚上去超市货舱帮忙上货,期间还要给nV儿做饭,没空管赵文平去g嘛。
男人嘛,不p不赌不打老婆,就已经是绝世好男人了。
她知道赵文平没什么本事,好在胆子小,不敢g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毕竟男人的追求就这么点,面子和K裆最重要。至于这个家是不是他在养,他只要在外装出一副挣大钱的样子,自然就没人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吃软饭。向惠芳给足了他面子,他外面认识的兄弟也会找地方满足他的K裆。搭伙过日子或许就是这么回事,没人戳破日子就能过下去。
向惠芳从来没指望过他挣什么大钱,只求他别在外头惹事。她没想到赵文平还真能在外面拉回“活儿”来。他要她帮忙做平一笔账,要求是别问来龙去脉,做好了就可以拿一笔大钱。
向惠芳向来老实。她知道以她的工作技能,如果动了歪心思能从中赚多少钱,也听说过同行的谁谁谁在某某厂,只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C作就能从中谋取钱财,违纪却合法,且凭她的好人缘,只要本金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到厂里,没人会揪着这点事不放。
她不是没有能力去g,她只是不想。
可那次赵文平说:“就这么一次,谁也不知道我是找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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