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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惠芳也没搭话，只说一会儿小龙nV要回来了，她还要做饭。

        事后想来，她发觉自己那时其实只是想维持那种生活还很正常的幻象。她每一次都能假装赵文平嘴里说的“没有下次”是真的，这样她就能阻止自己去深究她做的每一笔假账。她假装这一切是因为赵文平真的混出头了，而不是因为他有个会平帐的老婆，被不知什么人用不知哪儿来的货给拉拢了。

        只要她停止深究，她就只是一个金属平台厂的财务，连厂里的螺丝钉都没有往家里带过，而赵文平就还是那个胆小的软耳根，她可以对他的变化视而不见。

        最后一次为赵文平做账之后，赵文平给小龙nV带来的是香水和化妆品。

        “小龙nV用这些太早了。”向惠芳皱起眉头：“她初中都没毕业，用这些做什么？小nV孩gg净净就很漂亮。”

        “你懂什么？”赵文平把那些东西往小龙nV手里塞：“国外的小孩小学就会化妆啦！咱们这跟大城市b不了，土了吧唧的，男人都小里小气。小龙nV可不一样，她以后要嫁到大城市去，嫁给那些达官贵人的。”

        向惠芳心里隐隐觉得哪里别扭，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小龙nV嫁到大城市去有什么不好呢？嫁给达官贵人有什么不好呢？她想不出这逻辑哪里不对。

        男人是天，nV人是地；男人是山，nV人是水；男人是太人是月亮……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有什么不对呢？难道小龙nV要做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才对？

        她只能这样回答：“外国是外国。小龙nV还太小了，现在谈什么嫁人的事情，先好好读书，把书读好了再说。”

        赵文平看了小龙nV一眼。此刻小龙nV正直gg地看着那瓶包装漂亮的香水，那是她从没见过的玩意。

        赵文平笑道：“咱闺nV长得这么漂亮，学习好不好……咱家人也没那个上北大清华的脑子。你让她少吃点r0U，别像你一样发胖就该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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