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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吴亮没有重新戴上自己的手套，却是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g嘛？」项磊不解。

        「你就说你戴不戴吧？手都冻红了！」吴亮笑道，「你不戴，咱俩就一起挨冻。」

        「我戴你的手套，你戴什麽？」

        「我是血热青年一个，不戴手套也不至於像你那样把手冻红。」

        不由分说，吴亮又把手套递上前来：「快戴上吧！在我面前无须逞强。」

        项磊只好不再推辞。

        原本觉得初见时分尚且陌生，等项磊戴上那双还有余温的手套以後，几乎浑身都跟着暖起来，身边这个始终笑得一脸灿烂的yAn光男孩随之也变得异常熟悉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关於中学，高考，大学，还有项磊的，从图书大厦走到羊r0U胡同，然後再折返到长安街，又沿着长安街一直走到东单，谁也不觉得累。零下五六度的空气中漫步两三个钟头的时间，他们也没感觉到冷。

        冬天的北京因多风而乾燥，这二人的手每次偶然碰到，隔着线手套都能传递触感明显的静电。吴亮歪着脑袋俏皮地对项磊说：「瞧见没？我不用眼睛也能给你放电。」项磊一时竟有些害臊，好像第一回见网友似的，话也没回，微微低下头去无声地笑了。

        恰逢一次小感冒，项磊一路上咳嗽不断。吴亮嘱咐项磊回校以後尽早去看医生，又说明天想去给项磊送些止咳药水，顺便还能参观一下项磊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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