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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懑？惊喜？失落？还是别的什麽？一时理不清头绪，脑壳里乱糟糟一片。

        门好像开了，有人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迈进来半步。

        许梦虎那混蛋吧！

        何飞吗？事实上，项磊曾经不止一次地这样幻想过，可每次幻想都会在三两秒锺以内被自己叫停。项磊从未对这样的可能X审慎地思考过，他总是下意识地认定，那、不、可、能。

        挑衅似地，项磊在身後那人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点开了那个账号里唯一好友的聊天记录——李增离开北京那天项磊在网吧里说过的话，全在这里。

        身後那人挪动脚步。他走过来了。

        项磊许久不曾这样，心跳完全失掉节奏，浑身上下丧尽力气，头脑之中慌乱不堪。

        那人坐到了项磊一米开外的下铺，直到这一刻，项磊还是没敢轻易转过自己的目光。

        「C！」他轻声叹出一个字的脏话，然後站起身来走到项磊身边，从项磊手里抢去鼠标，关掉了许梦虎的网聊账号，接着又重新坐了回去。

        「许，梦，虎……」项磊兀自对着电脑屏幕，呓语般地低Y出这个名字。

        良久，一米开外那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cH0U出两张身份证来，一并摆在了项磊面前的电脑桌上，然後开口道：「我可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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