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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婆在底下喊着，“小娃儿蹬腿了！我要送他回去。你忍着啊！”

        稳婆喊完，张妍雪疼得更厉害。罗伊看着被子自鼓包竟然上移了一段。张妍雪疼得眼泪都往下直掉。

        稳婆推了几次，歇下来，头从被子下探了出来。

        “呼！来，抓紧，我们下一步！”稳婆掀开被子。罗伊赶紧扑面的血腥，底下已经血水直流。“别管血！来，快来帮我。”

        稳婆拿血手拉了自己的手，放在张妍雪的鼓包下。“你用双手把下面栏住了，里面羊水不多了，一定要栏住了！不然孩子就没空间了。”

        罗伊点头。双手拢住，胳膊搭在张妍雪身上，做了个很大的半圈。

        “不错！夫人一点就通！”稳婆夸了一句，又对着张妍雪道，“你忍着啊！这还是个活的，你一定要忍住了，可不能晕过去。一旦晕过去，你娘俩就交代了！”

        张妍雪咬着嘴唇，“嗯！”下定决心般，“你动手吧！”

        稳婆道，“嗨！”说完，手开始摸索着孩子头和屁股的位置。每次都以很小的角度推一点点。

        张妍雪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咬着牙，睁着眼。汗如雨下。片刻功夫，身下已经血汗一片，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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