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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苍老的脸上露出意外,似乎对这孩子竟然有脑子感到惊讶,隔着笼子,他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想啊……人类自私,轻浮,虚荣,好斗,为些不值当的东西争得头破血流,为了利益相互倾轧,把自己以外的存在当做垫脚石。”览星眼前是一片黑暗,如同埋葬在冰冷的墓穴中,他如局外人哀叹人类的孽根,又似在眷恋活时的美好,他话头一转:“但人类愿意为了陌生人付出生命,他们拥有信仰和知识,不断地与恐惧斗争。”
“恐惧……”总管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词,摘出来喃喃道。
“是啊,恐惧……恐惧源于无知。”览星语气无悲无喜,他转动脖子,将看不见的眼睛转向总管所在的方向,他冷漠地说:“知晓与服从,人类只能选择一样。”
“所以你让他们都听不见,看不见,失去自由。”
“让他们在恐惧中服从你的统治。”
年轻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天边的浮云,本是随风漂泊的存在,但不知为何,总管心跳陡然加剧,看着那浓密、隐藏风暴的无语,胸口一阵发闷,他粗粗地喘着气,看着面前失去视觉、滔滔不绝的年轻人,脑袋袭来钝钝的眩晕。
他紧紧捏住那根拐杖,就如同杵着自己的脊梁骨,拐杖坚硬的棱角硌在手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览星瞎了、看不见了,他不知道总管此刻有多么生气,就算是他能看得见,他也会继续说下去:“你活了快四百年。”
“你叱责帝国贪念权利荣华,那你呢?”
览星的每个字句都无比平静,看不见的地方,沸水疯狂地叫嚣着,即将要要冲出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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