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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美术组办公室的时候,李然已经摊开了几张试卷在沙发上,正在一张张翻看。他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像是欣赏什麽来自异次元的艺术展。
“哎哟这个,你看这个。”他把一张纸举起来,“全黑,只留了一个白点,你猜这啥?”
我凑过去一看,黑得像是学生气急败坏拿炭笔涂出来的,“……黑洞?”
“错。”李然一本正经,“标题写的是:‘今天我心情有个洞’。”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又心头发紧:我怎麽批?总不能评语写“这个洞洞得不错”吧?
秦舒宁也坐在一边,翻着另外一摞,她b李然含蓄点,但眉角那点忍笑的弧度还是藏不住。
“这张……”她轻轻cH0U出一张画,是一棵画得奇形怪状的树,根部是条打了结的绳,枝桠像触手一样在天上乱抓。
“……‘我今天被锁在灵魂的盒子里’,学生自己写的标题。”她念完,抬眼看我,“你打算怎麽评分?”
我一时语塞,只能m0着下巴装深沉。
“咱们不是学美术的吗?”我y着头皮,“要包容表达。”
“这不叫包容,这叫你自找。”李然笑得肚子疼,“考试前得瑟‘出个创新题’的是你,现在要打分也是你,我们旁观群众只负责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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