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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睁开眼,先是习惯性地伸手将年晓泉捞进怀里,见她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脖子,便又坐起身来,低声告诉她:“昨天我姑父过来,正巧遇上了,他跟我说柳梦莹做完手术,这几天也在这里住院,所以我跟他一起上去看了一眼。你也知道,柳梦莹之前对我有些那种心思,所以趁机搂了我的脖子,我推开的时候,挨了这么一道。”
说完,他拿来一旁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年晓泉的面前,继续说到:“喏,我上次被娉婷教育过之后,就多了点心眼,昨天过去,特地开了录音机,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听听。”
年晓泉得到他的话,脸上表情呆呆傻傻的,倒是没有装大度,直接点开手机,前前后后听了一遍,关上手机后,轻叹一口气,看着他问:“她怎么能这么有恃无恐?”
白宴见状有些意外,坐过去,挑眉回答:“哦?我还以为我们年师傅会大度地说自己不在意呢。”
年晓泉一挑眉毛,把人干脆从床上推下去,“哼哼”两声道:“大度那是对普通人。对觊觎我男人还屡教不改的家伙,我做什么大度啊?我是傻子吗?就算她小时候对你有恩,但她对我又没有恩,我用得着去体谅她啊。”
说完,她见白宴靠过来,又使劲往外推了推,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白宴平时见惯了年晓泉慢条斯理的样子,少有闻到她说话时这样浓郁的酸味,于是一时低着脑袋,还挺高兴,忍不住靠过去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年晓泉于是赶紧捂住嘴,面露嫌弃,小声喊道:“你干嘛啊?牙都没刷呢,还有,你昨天才被外面的女人搂过脖子,少挨着我啊。”
白宴过去在年晓泉面前,个人习惯一向十分讲究。吃饭的动作优雅大方,睡觉的姿势稳重妥帖,就连洗澡后的浴衣,都是老老实实扣到最上面一颗。
可两人同居久了以后,也不知是不是起初的新鲜感过了,白宴渐渐也带上了一些大多数男人的松散劲头,开始时不时地犯懒。反观年晓泉,正好相反,因为生活层次的提高,倒是越来越在意起自己的个人形象与卫生习惯来。
白宴见状,连着抓着她的手,十分不在意地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理直气壮道:“昨天在宾馆洗过澡的,洗了两遍,你要还不高兴,我现在就让护士过来拿硫酸泼一遍。
年晓泉听他这么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往他胳膊上一拍,喊到:“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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