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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倾酒。 (1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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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极无情,可又太温柔。

        乔卿久走下台阶,站定在萧恕面前,漆黑的杏眼里浸然着日光。

        她仗着萧恕不学无术,以为对方不会听懂。

        一字一顿的说隐晦情话,“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夜半的汽笛声唉。”

        这个梗出自村上春树的短篇集里的一个故事。

        “[女孩问男孩喜欢她到什么程度,男孩子回答说:“半夜汽笛那个程度。”

        我在深夜惊醒,孤身一人,四下漆黑寂静,竟连钟声也消失了。

        觉得自己开始远离一切熟悉的东西,远得不可思议,仿佛置身于向海地不断下沉的铁箱里。我似乎不为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解,不为任何人记起---我发现自己成了这样的存在。即使我就这么消失不见,死在铁箱里,也没有人会察觉。

        氧气逐渐开始稀薄,我的心脏疼痛难忍,在我快放弃的时刻,听见了非常遥远的汽笛声,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那是火车的汽笛,一定是,黑暗中我竖耳细听,于是又一次听到了汽笛声。

        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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