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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和我说,她要回自己老家了,应该会重新读高中考大学,或者是尝试失败后直接找工作之类的。”乔卿久唏嘘不已,“她其实特别努力,跳的很好的,我老师非常看好她。她因为不能继续跳舞尝试过自.残,我理解她,对职业舞者来说,跳舞不光只是梦想,是动辄十几年的青春,是舍弃掉属于正常人的玩乐社交时间换来的台上几分钟起舞。”
“虽然我放弃了职业舞者这条路,可今天在聚会上,我突然想为我的朋友们,或者说想为和我一样跳了许多年舞蹈的、千千万万的陌生人做点儿什么事情。想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努力、挣扎、无可奈何,当然可能我就是中二病犯了,情怀不灭吧。”乔卿久自嘲的笑了下。
“反正聚会上捧杯声、啜泣声、祝福声交错不段,我却在某个须臾间想起好多好多年以前,我爸觉得我跳舞好辛苦,累到大哭,边哭边压腿,然后和我妈争吵。”
乔卿久伸手,她慢慢地朝萧恕那边移动,被萧恕抓住,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才觉安心,有勇气继续讲下去。
“我爸说,女儿不是只有跳舞一条路可以走,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痛苦。”
“我妈歇斯底里,问我爸就因为路多,就可以随便放弃已经能窥见繁花簇拥的康庄大道了吗?”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我爸听说我不跳了,能不能在天上给我鼓掌、我妈知道我不跳了,会不会很生气。”乔卿久苦笑,“平生万事,那堪回首?”[1]
“乔卿久。”萧恕轻唤她的名字。
“你说。”乔卿久侧目瞥萧恕。
萧恕抿唇,目光温柔,“我喊喊你而已,你继续说吧,哥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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