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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信上一行小字，书“乌嬷嬷于七月中旬骑鹤西去年八十有二也算喜丧”，除此之外，无一字多言，未谈何病而终，未谈如何请医用药、发丧出殡，未谈写信人心情如何。

        甚至连信中说起其他事情的口吻都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欢快，那留恒静了半晌，哑声道：“娘娘怕是难过狠了。”

        “乌嬷嬷——”楚卿神情不变，但留恒能看出她眼中的几分疑惑。

        留恒道：“乌嬷嬷是娘娘的乳母，陪伴娘娘进京，几十年相伴，于娘娘而言，意义不同于旁人。”

        他闭了闭眼，忽然对楚卿道：“我想回京。”

        “好。”楚卿不假思索，“我即刻命人收拾东西。”

        留恒深深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恳切地道：“我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楚卿神情平静，拍拍他的手，轻声道：“咱们收拾东西立即动身。”

        即便如此，他们匆匆忙忙赶回京时也是秋日了，丹桂飘香，菊花怒放。

        他们回来之前完全没给娜仁信，猛地见到他们，娜仁很惊喜，又道：“你们也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万一我随着你皇伯父去秋狝了呢？”

        “我放不下您。”留恒行了一礼，与楚卿在娜仁的示意下落座，琼枝亲自捧了茶来，他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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