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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张信纸像是振翅的蝶一般,朔风无常,叫那蝶翼也快破碎。
傅景然拿起那纸。
云乔写得一手极好的字,如今是腕上无力,加之书写急迫,笔画有些潦草。胡乱叫傅景然想起了小时云乔的恶作剧,那些冒充是别人的书信上也都是这样的字体。
那时的云乔鲜活、热烈,郁郁葱葱。笑时的酒窝做了多少男子挥墨的旖旎碎想。
······
有些事,突然就如泄洪一般钻进脑中,却又不得再想下去。
终于,在一片肃穆中,傅景然呼道:“冲!”
何树身上中了毒,体力依然有些不支,剩下的兵士也全部都累竭。可敌军的刀锋并不会可怜他们,还是直生生地砍了下来。
支撑在西南战线的最后一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面朝着东方,那里有他的国、他的家。家里有给他缝衣的老母,有等他回家吃饭的娘子,肚子已经大了,稳婆说这样大的肚子定然是个男娃娃。
是男娃娃女娃娃都没有关系的。
他就记得,他走的时候,他最美的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等他回去给起名字的,名字都是爹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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