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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柳鹤乖乖听话，心中暗想这情景可真神奇，自己的下肢现在竟然能分开两边。

        影拆下那页的表格，向柳鹤递了过去：“这些是接下来的检查项目，你看看。”

        “嗯。”小人鱼接过来，拿着认真看了半晌才点点头。那副神态，要不是影刚才恶劣地故意给他倒着递过去，谁来看都要真以为他看懂了。

        他看不懂文字这件事其实也有原因，一般而言，五六岁的小人鱼会在能转换腿以后会上岸进入人鱼学校学习知识，融入人类社会，可是柳鹤囿于身体原因从来没有上过岸，只能孤零零一只鱼呆在海底，基本没有接受过教育。

        柳鹤的听说词汇和对人类生活的大部分知识基本都是靠和朋友玩的交往中学来的，他只要听一次就会去努力理解记住。长大后越来越频繁的独处让柳鹤能接收到的外界讯息越来越少，现在能够这样与影进行基本的交流，已经是他聪明的同时也很努力的结果了，书面的人类文字对他而言实在是超纲。

        说直白点，柳鹤现在就是一条纯纯的文盲小鱼，压根不认识字。

        但文盲小鱼也比较要面子，他并不愿意让这个人类发现自己不懂，只心中暗想自己要拿到手机后悄悄跟着学习快速熟悉。

        其实那张所谓的“检查表格”纸上面满是一些微妙的内容，诸如：阴茎长度、睾丸大小、阴蒂敏感度、痛感承受力、子宫敏感度等，后面都跟着大量奇怪的数据栏。

        也就是因为柳鹤看不懂了，如果他能看懂这些字的意思，估计心情不会是如此毫无波澜，只带着一点对自己不识字的怅然了。

        脚踩住的地方突然动了起来，轻微的震动感引得柳鹤好奇地往旁边歪脑袋去看，观察自己的腿随着脚踏移动往两边分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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