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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也看见了那些血痕,乍一看有些狰狞可怖,但她已没力气理会。
她仿佛接连驯了十匹烈马,筋疲力尽地瘫软在榻上,连指尖地不想动一下。
过了会儿,她总算记得高嬷嬷千叮咛万嘱咐的规矩,挣扎着下了床:“民女伺候殿下沐浴。”
“不必,孤自己去。”桓煊道。
随随也就是客套一下,立即从善如流:“那民女就告退了。”
桓煊却是一挑眉:“本王让你走了吗?”
随随只得耐着性子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桓煊道:“你就睡这里。”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以便随时伺候孤。”
随随瞥了眼发白的窗纸,嘴唇动了动,到底没顶撞他。
桓煊见她这般听话,气顺了些:“叫人打清水来擦擦身子,不许用香胰澡豆,孤闻着香料味便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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