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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月容道:“若真是这样,太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随随扯了扯嘴角:“人的胆子都是越养越大的,第一次得手,第二次虽未成事却未受追究,第三次以为自己还可以故技重施。”
店主人连连颔首:“大将军所言极是。”
随随笑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他比我预料的聪明,明白一动不如一静。”
田月容道:“若是他按兵不动,我们该当如何?”
随随道:“如此一来就要多费些事了。”
先不说暗杀当朝储君能不能成功,她不可能为了报桓烨的私仇,将三百精卫的性命和整个河朔置于不顾。
能废杀太子的只有皇帝一个人,但逼皇帝废太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皇帝乾纲独断,自不愿受人胁迫,尤其是藩将的胁迫。
证人一定要送,但如何送,由谁来送,就要讲究些技巧了。
谋算皇帝的心思可比谋算太子难多了。
随随叹了口气:“但愿太子别瞻前顾后,帮我省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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