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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箸的手微微颤抖,不等将面送入口中,胸中血气翻涌,喉头一甜。
他放下银箸,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将喉间的腥甜强压下去,对众人道:“你们慢用,孤先失陪。”
齐王大病一场,身体仍旧虚弱,总是早早便就寝,侍卫们也不以为怪,纷纷避席行礼,恭送他离席。
只有关六郎瞥了眼那碗一箸未动的长寿面,望着齐王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桓煊早早熄了灯烛躺在床上,又是一个孤衾独枕的年关,他的心境却与去岁大相径庭,那时候他在淮西的兵营中归心似箭,如今他却像是在雪原中跋涉,四顾皆是一片苍茫,已没了归处。
翌日清晨,窗纸仍旧一片昏濛,桓煊被庭中“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吵醒,起身披上狐裘走到庭中,果见侍卫们在庭中燃爆竹。
关六郎见了他道:“殿下元辰吉祥。”
桓煊微微颔首:“同喜。”
他们在驿站中停留了半日,用罢午膳方才启程。
齐王赶赴幽州时恨不得昼夜不歇地赶路,回长安时却不急了,乘着马车不慌不忙地前行,一日只走一驿。
在他们慢悠悠地往回走时,朝野上下早就为了他的事吵得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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