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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坊山池院中的莲荷默默地开了满池,可惜再没有人去看一眼。
桓煊除了偶尔入宫请安,一直在齐王府中闭门不出。他原本身兼数职,除了神翼军统帅之外还有别的官职在身,但上至皇帝,下至朝臣,似乎都忘了这回事。
原本门庭若市的齐王府,如今却是车马稀疏,除了三不五时奉皇帝之命来探问的中官、请脉的尚药局医官之外,只有大公主和桓明珪偶尔来拜访。
短短数月,齐王似乎又回到了刚出宫建府时的光景——那时候他才十多岁,既不受宠也不起眼,做个富贵闲人未尝有什么不足,可如今却不一样,他曾经手握十万精兵,平定安西四镇,讨平淮西藩镇,建下不世之功。
任谁尝过权柄在握的滋味,这样陡然从巅峰落到低谷,都很难平心以对。
何况他先前已得罪了太子,他日今上归天,太子登基,可想而知他会是什么下场。
这日子看起来也不太远了。
往年皇帝春夏在蓬莱宫,入秋才去骊山温泉宫休养,今年却是一入五月便去骊山,命太子监国,将朝政都交给了儿子。
连高迈都暗暗焦急起来,只有桓煊本人仍旧无动于衷。
自打从幽州回来,将山池院上了锁,他似乎就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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