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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可以用敕封来拿捏萧同安和薛郅,却不能对着萧泠故技重施,即便没有朝廷敕封,她的节度使之位也稳如泰山——何况薛郅尚未得到朝廷正式敕封,说起来萧泠才是名正言顺的节度使。
朝廷再要派中官监军,或者暗中挑拨三镇将领内斗,几乎已不可能成事。
臣僚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自然也议论不出什么来。
皇帝听了半天,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道:“诸卿若一时想不到良策,不如回去深思熟虑一番。”
众臣退下后,皇帝留下太子和几个腹心之臣。
桓煊要行礼退下,皇帝却道:“三郎留步。”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桓煊仍旧波澜不惊,只是停下脚步,行个礼道:“阿耶有何吩咐?”
皇帝道:“三郎在府中将养多时,身子好些了?”
桓煊道:“承蒙阿耶垂问,已无大碍。”
皇帝颔首:“脸色是比先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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