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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牢里，顾氏的尸首还在原地。

        狱卒在前面领路，不待走近，浓烈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气味就一涌而上。

        狱卒带着他走到一间牢房前，他们早就见惯了这些，指着牢里顾氏的尸首，神色不变道：“谢公子，尸体就在这里了。”

        牢门敞开，顾氏背对他们倒在血泊里，赃污的囚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身下的稻草被血浸透，甚至还有硕鼠在她身上爬行，啃食她的皮肉，触目惊心。

        谢蕴清问道：“怎么死的？”

        地牢内光线昏暗，油灯的光只照到了他半张脸，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狱卒道：“摔了碗，用瓷片割开的喉咙。”

        谢蕴清走入牢内，夏云紧跟在他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嫌恶至极。

        谢蕴清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顾氏正面，视线划过她脖子上致死的伤口落在她脏污如泥脸上，双眼圆瞪，瞳孔放大，嘴巴也极力的张开着像是在求救，也像是不甘，总之死相极惨。

        谢蕴清收回视线，“扔去乱葬岗。”

        即使离开了地牢，他仿佛还能隐约闻到那散不去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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