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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不太好的梦。”谢澜脑子里还有点噩梦后的空茫,许久才喃喃问,“烧心是什么意思?”
窦晟啊了声,“做噩梦了?”
他站在两步之外看着他。昏黄幽暗的灯光在窦晟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半个身子站在阴影中,半个身子站在灯光下,或许因为光影错落,那对平时或冷淡或嗔笑的黑眸显得有些温柔。
窦晟走过来,把杯子从右换到左,伸手举在谢澜头顶。
谢澜有点懵地向上抬头,还没看到手掌心,就觉得头上被轻轻压了压。
“摸摸毛,吓不着。”窦晟用很轻哄孩子似的声音说,重复了三遍,然后收回手低声嘟囔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做噩梦啊。
“大了就不能做噩梦吗?”谢澜问。
窦晟嘟囔了句也是,放下杯又说,“你等着。”
谢澜站在原地,看着他推开卧室门,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铁盒,抠开。
过一会,窦晟过来递给他一片梧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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