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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进去后面倒茶了。
宫梧桐看了看被堆满的房子,微微挑眉,心想:“坐?坐那里?房梁上吗?”
他根本不客气,没有坐的地方就自己找地方,他直接走到一处矮桌上,抬袖一挥将桌案上一堆乱七八糟用红绳缠着的小人给拂到地上去,哐哐一阵乱响,而后不管遍地狼藉,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上,气度十分嚣张,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越既望:“……”
被拂下去的红绳小人摔在地上“哎呦”一声惨叫,然后开始念叨着“缝缝补补凄凄切切有情人”,和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越既望都对这句话有阴影了,抖了抖走到宫梧桐身边,压低声音道:“师尊,我们还在等什么,他这副样子完全和那些杀了修士的疯子一样,不直接杀了他吗?”
宫梧桐正在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周围那乱糟糟的红绳,心不在焉道:“他身上没有半分灵力,就是个普通的凡人,而且这人……的河流也没有造过杀孽,此事大概有蹊跷,先观望观望。”
有师尊在,越既望没有再轻举妄动,乖乖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很快,那男人端着两杯茶缓慢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茶托上全是洒出来的茶水,在即将走到宫梧桐身边时,还被脚下的红绳绊了一下,差点连人带茶趴地上。
越既望:“……”
他本来还觉得此人肯定和夺取那些修士生机的人脱不了干系,但此时看到他这副做派,又有些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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