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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弟子契破碎后,宫梧桐每时每刻都在受煎熬,乍一看到越既望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明修诣抓住他的手,见他状态不对,忙温声安抚。
“没事师尊,大师兄只是灵力耗尽睡过去了,休息休息就好。”明修诣牵着他的手去触碰越既望的手腕,“您摸摸看,是不是热的?”
宫梧桐浑浑噩噩被牵着死死抓住越既望的手,他手脚冰凉,在触碰到越既望还有温度的身体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而后一直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浑身一软差点直接摔倒,明修诣扣住他的腰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没事了没事了,他不会有事的。”
宫梧桐神智昏沉地坐在椅子上,但还没一会,他像是终于清醒似的,猛地站起来,再次冲到了越既望身边。
明修诣还以为宫梧桐不信,正要再不厌其烦地和他解释一遍,就见宫梧桐凶巴巴地拽住越既望的衣领,咆哮道:“越既望,给我起来!”
明修诣:“……”
明修诣忙上前:“师尊,大师兄刚刚睡着,您让他再多休息一会。”
宫梧桐可不管,拽着越既望的衣领几乎要把他的上半身从床上薅起来了:“十六,十六起来,起来练剑了十六!”
越既望精疲力尽,几乎要睡死过去,但还是被宫梧桐这样的晃荡法强行晃醒,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瞪瞪地道:“怎、怎么了?唔,师尊?”
见越既望应他了,宫梧桐一怔,骤然一用力将他强行抱在怀里,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急促到似乎能蹦出来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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