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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动作快过脑子,已经将校牌抓在了手中,甚至都没感觉到钝钝的针头戳在手心。
扶笙缓缓站起来,谨慎地往周围探看,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把校牌塞进裤兜,往下走。
“封驭,隔壁班几个女生前几天不是问你要校牌,你真给了?”
扶笙的脚步顿住,伤好后,药自然也停了,最近开始去舞室上基础训练,饮食上也注意起来,体态改变不少,但她的心态依旧是半年前那个丑胖的姑娘,头埋得低沉,嘴唇抿紧。
“恶人先告状啊你,开学发的那一袋,昨天看就剩一个了,今儿还是戴的最后一个......”
封驭说着往胸口上碰,指尖缩了缩,长臂把方魏尔脖子挟持住,“有意思吗,每天贩卖我校牌,最后一个也没了,眼看这学期就几星期要结束了,还不收敛。”
“呸呸呸,怎么就针对我,姜来也参与了,大不了你借他的用用,反正你俩名字就俩字,也差不多......”
扶笙偷笑地靠在墙上,楼下的三个少年闹做一团,难得最后一次,就跟得稍微近点儿吧。
她安静地把白色的耳机线解开,耳廓塞了两只耳机,手机里放的是《巴赫的最后一天》,曲子偏欢乐,扶笙踩上道旁的高处石路,慢悠悠地走,练过舞蹈的,这点平衡性是有的。
她人生仅有的普通学生生活,就此结束了。
扶笙将封驭的校牌和自己的校服放在一起,收进一个带锁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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