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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名状吗？何至于如此？”李悠然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之前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峨眉百年大派，如今风骨何在……”李悠然摇了摇头，她那清澈的眼睛里面似乎飘着一抹怅惘之意。

        “师父，其实你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峨眉已经没了领军人物，他们现在已经能分得清利弊了，知道怎么做对他们才是最有好处的。”李雪真说道，“毕竟，咱们川中江湖里，那些门派也早就变得世俗起来了，咱们这钟阳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要不是苏锐帮了我们大忙，还不知道这川中江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多亏了苏锐……”

        一听到李雪真说起“苏锐”这个名字，这让李悠然的目光立刻变得柔软了起来。

        眼光也能变得柔软吗？

        答案是肯定的，眼光不仅能变得柔软，还能变得有温度……也幸亏此时李悠然的目光是投向桌面的，否则的话，若是别人看到了她的眼神，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融化在其中，沉醉着，永远也不愿醒来。

        可惜的是，这样的目光此时无人有缘得见，就连一旁的李雪真都看不到。

        “确实，真的多亏了苏锐呢。”李悠然又重复了一遍。

        李雪真看到师父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师父，你说说，苏锐那个家伙平时看起来也挺聪明的，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他的脑子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怎么就能如此不开窍呢？”

        她是在为自己的师父“打抱不平”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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