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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何意?”黑蛇蠕动起脖子,信子也吐得急了,似是不满于她话中的调侃,“本君同他们定下契约,说好守护此地,他们便供奉雌兽于我,即使他们从未兑现过,本君也仍大度的在此守护了数百年,难道他们还敢对本君有所不满?”
供奉雌兽?明若停下步子,两道好看的柳眉拧在一处,瞧着他,似乎在分辨这话的真假。
如果白水村的先祖真跟他定下了这样的契约,那不是跟平城县的赵老头没什么两样了吗?回想起狐狸拽住她时的坚持,还有那周家少年郎站在白雾前的温婉笑容,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等太yAn爬出山脊,眼前的白雾已经变得稀薄起来,和煦的风像一双大手,拨开了笼罩在白水村外数百年的浓雾。
等依稀能瞧见村庄外的老槐树,明若便收起了琉璃珠,那东西发着青光的样子着实奇怪,还是不要被外人瞧见为好。
“嗷嗷嗷!”
还没等她踏出白雾,一团窝在粗壮树根上的白影就飞也似的朝她奔了过来,明若被撞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去看,才发现是朝岁。
他那白绒绒的毛上染着晨间的露水,一团团黏连着,还夹杂着些许枯叶草根,显得格外可怜。
“你在这儿等了一夜?”
明若蹲下来,替他理起毛发,狐狸本还怨愤的嚎叫霎时间软了下来,变成一阵含糊的低鸣,那脑袋还时不时装作无意的往明若的手心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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