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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蜷缩,李瀛眉间聚起,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个理由可以让他光明正大地去拉云清辞的手,后者却直接将双手一起背在了身后,他垂下睫毛,轻声道:“有劳陛下挂心,臣一切都好。”
有劳……
李瀛蹲在他面前,手指搭在一侧石桌,从下往上看着他:“我是你什么人,你何时,竟要与我这般生分?”
李瀛曾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曾经是他视若珍宝的男人,是他认为会伴他一生的……夫君。
但也只是曾经罢了。
云清辞睫毛闪动,唇瓣轻抿。
他在委屈。
李瀛心中刺痛,他站了起来,呼吸微重。云清辞记得他有这个毛病,生气愤懑却无从发泄的时候,便会在室内走来走去,伺候的人则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等到他想到解决方法,或者挥袖推倒屏风掀翻桌案,把火气发出来。
这个臭毛病,从他登基不久就有,他十三岁登基,很多老臣看在他年纪小,拿资历压他,这素来是李瀛的心病。
云相当年下跪那次,对他来说,一样与压迫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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