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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琛的副手上前,传达了霍琛的意思。
浓姐恍然大悟,又看了一眼那朴素的姑娘,心里有些纳闷儿。
等霍琛带着被突兀接来舞厅的一梦坐到包厢里,舞台上的灯光就突然暗了下去,只留了一束暗淡的幽光照在舞台中央。
接着,悠扬的乐声响起,一个慵懒的身影来到幽光处。
台下的人纷纷凝神静气,看着台上那身着银色洋裙礼服的美人。
银色的洋裙镶着银色的亮片,顺着傲人的曲线直直落到地上,像银色的瀑布,落在月色笼罩的月池中。
美人就站在月池中,手臂上缠着银色网纱的长手套,修长纤细的颈脖间空无一物,唯有几缕发丝垂当做饰物,再往上,头上也同样没什么装扮,只有一朵白色的木兰花,簪在绾发间。
这明明是一袭奢靡的华裳,却被如云穿出了一水雅致。
“犹记庭花昨日,不见旧人娇颜;春花秋月冬落雪,经年不见故人寻;别了罢,别了罢,吾将东去,吾将东去;东去见春华,东去见秋月,东去见落雪,东去归吾心。”
这是一首满是别离之意的歌曲,曲中的人们聆听者,跟随着歌者一同东去,仿佛他们也瞧见了春日的花,秋天的月,冬日的雪,这一切,都冲淡了别离的凄凉,这不是悲伤,这是洒脱。
一梦定定地看着台上的沈云悠,眼角无知无觉地流下一滴泪水,砸到地上的毯子里,无声无息地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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