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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嗯”了一声,“几位皇兄比孤年长,又有母妃势力支撑,私下争斗的厉害。既要针对争夺者,也要防备年幼皇子长势迅猛,得了父皇青睐。胞弟喝的那碗毒药,正是某位皇兄下的毒。”
“后来,胞弟性命勉强救了回来,身子却落下病根,母妃拉着孤到父皇跟前求情,要送胞弟离开皇都。父皇于心不忍,封胞弟为漳王,封底为漳州,对外却是宣称胞弟命不久矣,怕沾染了晦气才送走的。”
沈桑微愣,紧抿着唇角。
哪里是怕沾染晦气,分明是淑妃担心小儿子再遭人暗算,连夜将人送走。
谢濯抱着她,轻舒了口气。
“那时孤就知道,母妃偏心胞弟,可孤对胞弟心里也有所愧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近些年,母妃与汝南王交往频繁,且有人看到汝南王出入漳州,孤不是傻子,明白母妃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可笑的是,他还对淑妃抱过期望,可今日,一如当年作出的选择。
淑妃不肯交出杜拂玉,是怕得罪背后的汝南王,至于要拿着汝南王手中的兵权去支持谁,不用想也能猜到。
一股可怕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浮现,沈桑颤声道:“殿下,您是说,淑妃要同漳王谋反?”
“早晚的事。”
顿了顿,谢濯又补了句:“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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