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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推开身边搀扶着自己的士兵,跌跌撞撞跑到高修然面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满面泪水涌下:“三殿下,求您救救我和夫君!”
高修然嘴唇抿着,并未立刻说话,而是抬手让她先起身,他在军营呆了多年,身上有一股军人之气,给人一股十分信任的感觉,但苏宛菱知道高修然并不像他表面上这般亲和,只是眼下她只能倚靠他求一条生路:“殿下,我夫君是户部侍郎谭丛之子谭玉书,半月前磐寿村里正洪康胜进京来借粮,说磐寿村发了大水,村民粮食短缺,朝廷也不发放赈灾粮,我夫君便筹款买了一批粮亲自运送来了安山县……”
“胡说!水坝坍塌不过五六日时间!半个月前……安山县何来水灾!”跪在边上的县令脸色煞白,突然出声辩驳。
苏宛菱宫斗十年,装腔作势的功力可不在话下,她立刻露出认同又疑惑的表情,顺着县令的话道:“正是如此!我担心夫君安危,也在四日后跟随来了县城,结果去到磐寿村时,发现根本没有水灾!可是之前磐寿村里正洪康胜进京来确实是来借粮的,我和夫君都觉得奇怪,为何他能提前预知水灾一事?难不成那水坝坍塌,水库泄水,是人为所致?”
“你胡说八道!水库大坝坍塌是天灾,本官早已派人调查,山石崩塌压坏了大坝,这才导致坍塌!”县令生怕自己背上不明之锅,忙推托解释。
苏宛菱目光看向县令,立刻露出怯意:“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里正确实来过,还说村中大水泛滥,村民没有了粮食,已经开始吃野草树皮……等我到磐寿村时,确实没有看见大水……也不知道那个里正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什么受什么人指使?!那肯定就是一个骗你们钱财的骗子!”县令脸色一青一白,忙吼道。
苏宛菱像是被吓坏了,她立刻朝着高修然的方向跪爬了几步,十分害怕似的看向县令:“既然他是骗子,为何县衙不捉他,反而要捉我?”
她这句话一瞬间让那王县令僵硬住。
苏宛菱颤抖道:“我被抓到两日,一直被关在县衙地牢,昨日半夜时突然又将我拖来了这个地窖里关押,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要被这样关起来。我堂堂苏尚书之女,如何会偷盗城中钱财?我便是身上暂且没有银两,凭着我的名号,县城中随便一家钱庄都能兑出银来。你为何要抓我,而不去抓那个里正?难不成那里正是大人所派,想要骗取钱财……”
“你、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口中说的什么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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