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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刚她是从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走出来,身上还带着粉色的泡泡或光环,此时这冰冷的现实世界足以替她驱散这些不切实际的幻觉。
她深吸了口气,缩了下肩膀。
她忽然发现门边空地上站着一位穿着对襟棉衫、胁下夹着报纸的年逾花甲的老伯。那老伯也发现了她,转过脸来看看她,这当儿就把报纸给掉地上了。他要弯身捡起,晨来发现他一只手扶着手杖,忙走两步过去帮他捡起来,这时她次发现老伯另一只袖管里半截是空的……他松开手杖,将报纸接过去,点点头,说谢谢。这时门童要过来,他摆手制止了。
他神态有点冷漠,即便说谢谢的时候也是如此,好像眼前这个女孩子帮助他这件事有点可疑似的。他打量了下晨来,把报纸照样夹到胁下,慢慢转身往坡道下走。
晨来看着他,发现他的一条腿安装了假肢。假肢很高级,但他行动起来仍有不便。她轻声说:“您慢一点,早上路面有露水。”
他回过头来,微微瞪了她一眼,“我知道。”
有点气呼呼的。晨来晓得他是怪自己是多话了,抱歉地笑笑,不再说什么。这个岁数的老伯,说老并不能算太老,对年轻人的善意提醒总是格外不服气。她目送他慢慢走下了坡道,才放下心来。这时她发现有人从身边走过,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着老伯,不禁笑了笑——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老伯有人近身保护的。这也难怪老伯有点生气,她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她又笑笑。
罗焰火的车子开过来了,见她站在外面,皱了下眉,等她上车才说:“让你在里面等的嘛。”
“出来透口气。”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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