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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倚鹤仍是方才没形没状盘在桌子上的坐姿,手里还攥着薛宗主的一方衣袍,被一肚子的生阳丹热气顶得打了个嗝,才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薛玄微立时一个箭步,一把将他仰头按倒在桌面,指下凝出法咒:“定!”
萧倚鹤僵住不动了,但是嘴却是活的:“你用驱邪术定我没用呀,薛宗主。你难道没想过,她区区一个邪鬼怨魂,为什么敢大摇大摆进这间客栈吗?”
驱邪术对于身上无邪之人,只起到片刻定身效果而已,不多时,萧倚鹤就自己坐了起来,道:“她明知道客栈中有一屋子的道士,还有一把无上灵剑,却如入无人之境。”他瞧着薛玄微,“她不是怨魂,是——啊呀!”
话音刚落,他再度被那丫头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飞身而起,一掌拍开了客栈大门,血雾霎时涌入。
薛玄微伸手拽留,却只抓到一寸撕裂的布角。
“啰嗦鬼!”一张嘴,好似自己骂自己一般。
雾中又阴又寒,虽大半都被道法结界拦在了外面,但仍有丝丝缕缕地从薄弱处钻了进来,渗入人的口鼻当中,不多会,客栈中的人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站起来,双眼赤红,互相搏杀起来。
“好!打!打得好!”雾中那人拍掌大笑,“用力点!”
薛玄微一掌一个,拍在朝闻道与南荣恪后背,灌入一道长清静咒法。
路凌风见状,一个扑通跪下了:“还有我我我……薛宗主,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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