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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风雨游子吟,又复苦窑十载寒。
如似一梦晚幕矣,不过已为耄耋年。’
——荆·俎麓《游子殇·其八》
风雨潇潇,游子落榜,沿着路途唱着小曲,感叹着自己又要寒窗苦读十年,这些好像一幕电影,电影结束,我已经垂垂老矣,可是,我不过只是耄耋之年,有什么老的呢?
此日,夜。
殿外下着雷雨,刺眼得闪电让行路的人们睁不开眼,雷声却不大,微微有‘雷声小雨点大’之感。
而此时,荆帝却忽的睁眼,似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是……他的眼睛瞪着床角,似乎被钉住,无法移动。
那是一颗人头:眼睛,耳朵,鼻窦,嘴唇皆被挖去,那几个洞中,满是黑血。
这是半月来的第一十六颗头颅,每一次,都在自己最为虚弱或者自己刚刚醒来时,被放于床脚。
荆帝已经麻木,但是今天这颗头颅却无法让荆帝麻木,因为这是岙亲王的头颅!是自己儿子的头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求饶了!你还想怎么样!”荆帝起身看着周围的黑暗,哭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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