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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再抬起来时,阿尔嘉和亚瑟都不见了。“鸟笼”里的房子、景物,还有原住民,如同粉碎一般,在一个响指之后全数消失。空气里传来原住民们解脱一般的叹息和轻笑。
“鸟笼”成为一片茫茫空白。
漆黑的甬道和余洲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分辨不出方向,头顶仿佛裂了一道缝隙,空气寒冷。
余洲站着一动不动,他忽然抓住鱼干:“你也看到了,对吗?刚刚我们进来的瞬间,有一只手从天而降……”
樊醒从他身后走过:“什么手?我的手?”他靠在余洲肩上:“好痛啊,你割人家的手,用人家的血,一点儿都不心疼。”
余洲把他推开,黑着脸坐到柳英年身边。
柳英年表情呆呆的,抱着自己的背包不说话。见他情绪低落,余洲侧了侧头,听见他小声嘀咕:“……如果下一个‘鸟笼’也是这种地方……我还不如在这里坐到死算了……”
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尽是牢骚。说到最后,他忽然激动起来,摘了眼镜小声哭泣。
鱼干很是怜悯:“别哭了。”它用鱼尾巴轻拍柳英年的头顶:“哭得好丑哦。”
柳英年一泡鼻涕眼泪梗在喉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没有人心情轻松。虽然阴差阳错地从这个鸟笼逃出来,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鸟笼”会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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