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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洲闭目休憩。他其实非常非常紧张,手心甚至微微沁出冷汗,指尖粘腻,轻轻颤抖。
他能坚持吗?能抑制自己的倾诉欲吗?能平安无事地坚持到一切开始的那一年吗?
……他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挂念久久。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不止三个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樊醒?”年长的老者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余洲再一次重复:“‘缝隙’。”
之后的许多天,当余洲终于获得了行动自由时,他在调查局档案室的旧照片里看到了樊醒。
年轻的樊醒穿白衬衣黑裤子,衣角掖进皮带一半,懒散又无所谓的架势。
他和同事们合影,人人脸上是那个时代特有的微微拘谨与朝气勃发,只有他不一样:他根本没有看镜头,眼神落在拍摄者的头顶,不知道看什么、想什么,傲气得格格不入。
在灰扑扑的人群里,他有一种醒目的、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英俊。
宋凡尔紧跟在余洲身边,顺着余洲目光看去。她不认识,更不知道樊醒。“深孔”调查组启动之初,经历了多次人事变动,只有调查局的老员工还隐隐记得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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