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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禄之转身一掀袍摆,朝上首的卫玦拱手请示,“大人,请上证人!”
玄鹰司的衙署在禁中外围,眼下借京兆府的地盘审案,两旁站堂的皂班换成了披甲执锐的玄鹰卫,连公案后的海水潮日图都比平日肃穆几分。
几个证人被带上来,似是被这凛然的气氛摄住,当即便跪地喊:“大人。”
章禄之也不废话,走到头前一人身前:“把你供状上的证词重新交代一遍。”
“是。草民是京城五十里外吉蒲镇客舍掌柜,大概是八月初九的傍晚,客舍里前后来了两拨客人投宿……”
“袁公子到了客舍,第一桩事就是打听两名姑娘的踪迹,因为头前两个姑娘都遮着脸,草民也不敢断定她们就是袁公子要找的人,但袁公子称是客舍外拴着她们的马车,人定然在这里,还要搜小人的客舍,不过……没搜着,草民后来听到他们中的厮役抱怨,说什么‘定是那丑女故意留了马车在这,就是为了扰乱他们,人早跑了’。”
章禄之问:“你且看看,当晚到你客舍投宿的女子,是否就是你身边二位。”
那掌柜的跪伏着身转过脸,上下打量几眼:“回大人,看身形,有些像是。”
章禄之又看向第二名证人,“你是城南官驿的驿丞?”
“回大人,鄙人正是。”
这驿丞虽未入流,到底是官衙下头当差的,也不肖吩咐,随即把青唯二人是如何到驿官投宿,隔日青唯又是如何借马离开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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