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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依山院转了一圈,没寻到德荣踪影,想是朝天伤势未愈,德荣去照顾他了,于是转身去了药房。
药房里只有韩大夫在。
韩大夫正是近日为朝天看诊的大夫,是以青唯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一见她,连忙拜见道:“少夫人。”
药房内药味浓郁,甘苦掺杂,青唯犹豫了一会儿,说明来意:“大夫,我想跟您打听打听我官……殿下他的病症。”
她又顿了顿,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接下来这番话有点难以启齿,“是这样,殿下他病了好几年了,近日贴身的丫鬟不在,又总这么操劳,我……担心他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病势反复,所以希望大夫指点一二,该怎么照顾殿下……譬如什么时候该服药,有什么忌口,素日都该注意什么。”
韩大夫愣了愣,恍然道:“少夫人是为这事来的?”
早在一日前,德荣就叮嘱过他了,“要是我家少夫人问起殿下的病症,劳烦大夫只管往‘心病难愈’的份上说,万不能让夫人知道殿下的病已经好了。”
韩大夫虽没问明德荣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年过半百,家中夫唱妇随,小夫妻间那点蜜里调油的意趣,他能不懂么?
“这……殿下这病的病由,少夫人该是知道的吧?”韩大夫道,“起因虽是心病,但心病过重,长此以往,就在身上留了疾。”
青唯点点头。
韩大夫长叹一声:“少夫人担心得很是,本来这疾症并不是没得治,可少夫人知道的,殿下日夜操劳,实在辛苦,病势不发作还好些,一旦发作……总之,身边实在是离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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