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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异很清楚，他与郑婉的结盟，很大程度上是源于郑婉对他的考量。

        不论她心中的人选是谁，有她手上的筹码，很大程度上，她或许都能砍出一条路来。

        郑婉沉默了一瞬。

        她的脸大半浸在昏sE的烛光中，将线条的起落映衬地很温婉，但少nV抬眸间，又拥有一种与这种温和背道而驰的冷感。

        像空山烟雨后挺拔的竹。

        她远b她外表所呈现的要坚韧。

        “少主难道不是同样吗？”

        她的答案并不开门见山，“若只要简单地保住一条命，这天下都是任你而行，少主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最坏的境遇中执迷不悟，越陷越深。”

        “你我都只为三个字，”郑婉笑了笑，轻轻道：“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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